顾飞舟看着自己只有卫星湖一半薄的盔甲,仰天苦笑,自嘲道:“与人无尤,今日我得此重创,皆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怨不得别人……”
卫星湖的眼泪冲掉了脸颊上的黑灰,通红的双眼满是震惊,“我听不明白,为什么你的盔甲这么薄呢?你自己弄的?”
顾飞舟点点头,缓缓说道:“一身盔甲,七八十斤重,每天要穿着跑上五十里,我……跑不动……所以,我找来了硫黄,提纯后放入水中,用来腐化盔甲的内层,这样一来,我的盔甲就只有二三十斤重了……”
“你糊涂啊!”卫星湖气得直跳脚,“这盔甲是用来保命的啊!你倒好,保命的东西,竟拿来胡闹!”
顾飞舟哈哈苦笑,叹息道:“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昔日的因,结下今日的果。”
“不会的……”卫星湖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顾飞舟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
“你管我,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这时,据点外传来号角声,敌军退兵了。
顾飞舟又吐了一口血,说道:“退兵了,我却要死了,运气真好。”
卫星湖哭得更厉害了,“你别死,我给你找大夫。”
顾飞舟把人拉住,“死人用不着看大夫,卫兄,别哭了,我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你能告诉我……要是别的同龄人这么死了,你也这么哭么?”
卫星湖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