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舟问:“那你为什么为我哭?卫兄,我就要死了,求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老要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卫星湖哭得更厉害了,黑漆漆的脸被泪水洗白了,“我就是想跟你做好朋友,更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
你已经是了。
顾飞舟望天,“卫兄,我再跟你说个事,但你不能生气。”
卫星湖点头,“什么事,你说。”
顾飞舟把背后的绑带解开,把盔甲脱了,亵.衣血红一片,“其实……我的伤没那么重。”他拉开胸口衣服,只见那伤口创面虽大且长,却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一个指甲宽。
卫星湖张开熊掌,顾飞舟想起前天打架,那熊掌扑面而来的威力,脸色惨白,“你说了不生气的。”
但卫星湖小狗一样扑向他,抱着他呜咽道:“太好了,你不用死啦!”
顾飞舟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脑袋,“傻子。哦对了。”他指指鞋子,“鞋子换回来。”
他俩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一次战役,他俩杀了匈奴人的主将哈格也,所以即便占尽先机,对方也决定退兵。
朝廷对这一次的偷袭默不作声,太后甚至满带歉意地写了和书,并且支付了昂贵的赔款。
顾飞舟愤愤不平,他去找沈康理论。
沈康看着自己的学生,露出了颇带宠溺的笑容。
他对顾飞舟说:“你们现在是兵丁,那就只要做好士兵该做的事。其他的事,不需要你们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