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动不要紧,方才还平稳如水的心脉忽然如同被火燎着了,烈火滚烫,顺着他的躯干弥漫到了四肢百骸,整个人好像要烧着了一般。
齐墨心一惊,皱着眉看着自已还不能动的手。
这蒙汗药不纯,还掺杂了一些催/情的药物,机缘巧合之下,虽是解了蒙汗药八成药效,却更难以忍受了。
马车忽然停下了,齐墨屏着呼吸,沉下心来分辨外头的声音。
土匪小头目可能上辈子嘴开过光,车还未行至山下便被人拦了。
拦他们的人穿着一身浅蓝色骑马服,腰间插着一把未出鞘的剑,正冷漠地看着小头目:
“尔等是何人?如此挡道,不知今日我府上公子在此打猎吗?”
小头目本就心虚,眼神躲躲闪闪,勉强应付道:“小人,小人今日带着生病的侄子回乡,未曾听过有大人在此打猎……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慢着。”骑马公子皱了皱眉,用半出鞘的剑拦住他,用剑柄指了指他身后那顶轿子:“回乡?我在江北长了二十余年,可未曾听说过有哪座乡是在这虎头山上的!”
土匪小头目向后头接应的土匪使了个眼色,另两个人拉起那顶马车,手疾眼快拔出骑马公子的剑,胡乱往他身上一劈,转身招呼起骑着马的同行土匪,兵分两路,一路往山上奔驰而去,另路往山下夺命狂奔。
徐毅见那些土匪跑了,指着那些下山的土匪消失的方向,向身边跟着的随从下令道:“ 你们先去,这些一个不留。 ”
吩咐完,徐毅调转回马,朝着十步外手中还端着把□□的另一骑恭恭敬敬行了礼,垂下头道:“将军,那被劫走的马车如何处理?”
沈怀璧不置可否地垂下眉,手中还是把玩着那只弩,等他把□□上好,才抬起头,淡淡道:“你去追到刚才那些跑了的,我且去那虎头寨参观参观,也好不辜负了大当家与我称兄道弟良久的期望。”
徐毅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冲沈怀璧抱拳,说了句“是”,便去追那些去追赶土匪的随从了。
虎头帮寨子离此地不远,只需上个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