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若是那些逃往山上的土匪没在路上拈朵花惹棵草,此刻必早就到了。

沈怀璧骑坐马上,手中还端着那把弩,态度自然地绕过了樵木栅栏,刚要往寨子里头走,便被放哨的小土匪看见了。

他刚要吹响哨子,沈怀璧一抬手,那支早就上好的□□直直的插/在了他胸口处。

——

齐墨袖子里还提着一把从马车上顺下来的短刀,警醒地看着依然如原样的帘子。

马车停下后,那些土匪并没有过多注意他,而是跑去禀告大当家的去了。

齐墨却觉得自己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心中如揣了个汤婆子似的,火烧火燎得非同一般。

他甩了甩头,将快要湮灭的清明意识抖回来了些许,握着短刀的手还是在微微颤抖。

恍若是他的幻觉,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擦开帘子,露出了一张容貌昳丽的脸。对方见了他,能够入画的后眼微微弯了弯,还未说出话来,便被齐墨拉进车中,凉凉的唇印上了齐墨热得发烫的面颊。

齐墨天生神力,美人皱着眉从他手上挣开,又被他按回怀中。

齐墨此刻就像久久浸泡在炽热岩浆里的人,此刻一块冰落入他怀中,他下意识地将这块能够救命的冰拼了命地塞进怀中,久久抱着不能撒手。

久旱逢甘露,冰融成的水一滴滴淋在心火上,浇灭了最后一粒火星。

齐墨不知睡了多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正觉心情大好,睁开眼便对上美人压着怒火的眼睛。

齐墨不知睡了多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正觉心情大好,睁开眼便对上美人压着怒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