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园里已然消失的言悦霎时重新出现。

青年脸色略微苍白,但直视面前时,那双温柔的眼睛里含着无数碎光,犹如他仍然在期待明天。

言悦轻轻抬手,似是要摸谁的脑袋,动作轻柔。

片刻后,他轻轻地说:“小执,我是个很懦弱的人,我只愿你平安长大。”

“——我真的很爱你。”

被吹了一路的眼睛在这时又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陆执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一次眼也不敢眨。

“哥,”这时,池矜献突然将下巴靠在陆执身上,故作轻松地说,“言爸爸好好看呀,也好温柔,你特别像爸爸。”

陆执微怔:“爸爸?”

“对呀,”池矜献不动声色地再次合上笔记,说,“你爸爸不是我爸爸吗?怎么啦?陆执,你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嘛?”

陆执急忙下意识摇头。不知过了多久,他垂下眼睫脑袋,极其依赖地离池矜献更近,将额头抵在人的肩窝里,低声道:“小池……爸不是不要我,他只是没办法。”

“是啊哥,”池矜献用侧脸蹭了下陆执,声音也很轻,“爸爸他很爱你,我也是。”

他们旖旎地依靠在一起,犹如往后要相依为命。

可其他人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来的那一刻,池矜献没把手机拿出来心里便知道是谁。

原斯白他们知道他和陆执今天回来,但直到现在都没接到消息,自然是担心了。

一看来人,还真是原斯白。

但接电话的竟然是池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