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头也不回地反驳说:“爸,我问过他的,这些都是他之前的事迹,我和他也就才认识一年左右,我不可能去对他之前的事评头论足吧。”

言传旬吼他:“认识一年你就非他不嫁了?”

“他怎么不嫁给你?!”

言悦不吭声,执拗地觉得自己的坚持会是对的。

人一旦被什么东西蒙了眼,他不亲眼见到黑暗的南墙,根本想不起回头。

因为一个陆自声,言家的父子关系逐渐僵硬起来,陈寻柔在中间劝言传旬不是,劝言悦也不是。

忧虑得多生了好几次病。

直到言悦25 岁那一年,他再一次提出了要和陆自声结婚的决定。

言传旬被气到忍无可忍,上去就要一脚把言悦踹翻在地,只是鞋子还没触及到人,他便被言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动作给跪懵了。

“爸,”言悦眼圈泛红,捂着自己的肚子,服软道,“我知道我老是忤逆你、你生我的气,可我真的很喜欢他,这两年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如果你实在想打死我……也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打。”

言传旬脸色僵硬,嘴唇都白了。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言悦捂着小腹的手,道:“……你说什么?”

“言悦,”他颤声道,“你和那个畜牲混蛋……未婚先孕?我和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你丢得是谁的人知道吗?!”

言悦眼睛更红了:“别人不知道我是谁,他也不知道。”

“重要的是这个吗?!”言传旬胸膛剧烈起伏,说完转身就要去找东西,手还下意识摸向腰侧,看起来是要摸枪.械直接打死言悦。

但他当时在家,穿的便服,哪里有什么枪.械,因此言传旬恼羞成怒地去找其他东西,被卧室里静养的陈寻柔及时察觉,颤颤巍巍地出来抱住了腰身,哭着制止。

言悦一动不敢动,哽咽着哑声说道:“可我去年已经跟你们说过我要和他结婚了,你们不同意,不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