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怀孕的。”

言传旬闭上眼睛,发了狠地捏着眉心:“打掉。”

话落,言悦瞬间站起来,仓惶地往后退,呈自我保护姿态。

“我不要。”他说。

言传旬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言悦,这条路,你就非要一头走到底了,对吧?”

言悦点头:“嗯。”

“不管是好是坏,”言传旬眼白里泛着红,咬牙问,“都绝不回头?”

言悦:“嗯。”

陈寻柔满脸是泪,她看着言悦摇头:“悦悦,我私下去看过那个男人的,他真的并不……我和你爸只希望你后半生可以快快乐乐的,你和家里闹成这样,以后让妈妈怎么办呀?”

言悦抬手擦眼睛,不成形地喊:“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但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那天整个言家僵持了很晚,最后言传旬说:“如果你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一定要跟他走,那你就是放弃我和你妈。从此以后我也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他已经拿出这么严重的选择逼言悦就范,只赌他可以让自己放心一点。

可言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门边退了一步。

言传旬便什么都明白了,点头说:“言悦,你今天一旦踏出这道门,以后生死都不用往家里说,那都是你自己选的路。”

……

言悦出了门,陈寻柔直接病倒进了医院,半年未见好转,期间言悦要去看她,被言传旬冷漠地闭门拒绝。

他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