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却冷冷地道:“姑娘想必便是此行而来的仵作罢?”

楚潇有些吃惊,却还是微微一笑:“正是。有什么问题?”

家丁冷笑了一声,停下了脚步:“仵作是贱籍,就算你是大理寺或是锦衣卫的人,但此行你前来,人微言轻,又有什么资格问我?”

楚潇唇角微勾:“若我告诉你,我不仅是顾大人的仵作,亦是将军府的嫡女,那又如何?人人平等,哪又来人微言轻之理?”

家丁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说罢,他又冷笑道:“人人平等?将军府的嫡女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家丁可真是奇怪得很,若是换做别人,早就闭口不言了,他却依旧固执地三番五次想要针对楚潇,不像是个家丁,而像是这家的主人。

“放肆!”

顾宜声音微微带了些怒意,唇角勾起一丝讥讽:“张侍郎家的人都是这样不知礼数的?可当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

见顾宜发话,家丁便闭了嘴,依旧愤然地看着楚潇。

楚潇凝眸,当真是太奇怪了。

前厅被清理出来,当作灵堂。道士和尚在灵堂前唱跳的唱跳超度的超度,好不热闹。

灵堂前挂着白色的灯笼,已经摆好了“奠”字,四周是摆好的花圈。

楚潇蹙眉,这家里人居然就将丧事料理得这样妥当——

像是提前准备好了。

甚至,丝毫没有让大理寺与锦衣卫的人查案的意思,就连女主人也未曾来迎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