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远远看去,见那棺材旁扑着一位妇人,她一身素装,肝肠寸断地哭着,就连声音也哭得喑哑。

楚潇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可曾方便告与我你家夫人在何处?”

那女人微怔了怔,随即冷眸道:“我便是府中的女主人。姑娘有何贵干?”

她的声音冷漠至极,居然与家丁的如出一辙。

楚潇有些惊愕,但还是礼貌地回道:“我们是大理寺与锦衣卫的人,想了解案发当场的情况。”

“没什么好说的,”女子缓缓地起身,揩了揩泪,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夫君是自溺的,当时朝堂上发生了些不如意的事情,或许是压力太大,他一时间想不开,便投河自溺了。”

楚潇皱皱眉,问道:“夫人,张侍郎的死还没有查清楚,您怎么知道他是自溺?”

见她没回话,楚潇将眉头皱得更紧:“夫人……”

“你们还想说什么?”女子的声音已经带了些不耐,“我是张家的女主人,既然我说了是自溺,你们便没有要查的必要了罢。”

这女子的意思是,要将他们拒之门外了?

锦衣卫的名声,换做他人听了都会魂飞魄散,而这张侍郎的夫人却要将他们拒之门外。

沈岳与柳纤纤冷笑一声,抱着臂看她的笑话。

楚潇欲要辩解,只听顾宜淡淡地发话:“夫人,我大理寺与锦衣卫奉旨办案,这是陛下的指令,夫人难不成还想为难陛下?”

女子愤然地剜了顾宜一眼,抬了抬瘦削苍白的下巴:“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