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见他气得眼睛都红了,肩膀不断颤抖,想要伸出手但是忍住了说:“可他却对你百般呵护,连神情都不似常人。”
北鱼大声哭问:“纵使他有心思,难道我就要委身奉承吗!”
他用力说:“难道我连自己的意志都没有,一点点信念都不能坚守吗!”
伏月看他又气又倔,不由得心底变得柔软了许多,说:“你当真没有对他起过心思吗?”
北鱼说:“他如今权势如此大,我再低头示好,是想羊入虎口吗?”
伏月说:“你既然知道这个,更要留心他会有将你反噬的危险。”
北鱼掉着眼泪低头:“我只是没料到,或许十年未归的重将军,或许会比常伴的丞相更为忠诚。”
伏月心里浮上紧张,“这是怎么说?”
北鱼说:“难道不是吗?”
他收了眼泪,逐渐反客为主,看着伏月说:“光凭别人三言两语丞相便要来质问朕,是否有一天在摄政王身上看到属于朕的信物,丞相便要将朕的信誉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伏月懊悔:“陛下……”
却被北鱼打断:“既是如此,还说什么呢?反正丞相也不过是会惹得朕一遍遍哭罢了,丞相出去!”
他真的生气了,而且决定三天都不理丞相!
凭什么,每次都要训斥他,难道他们是不能对等的吗?
伏月看北鱼背指尖发颤,这是北鱼第一次对他生气,不由得心里懊恼,抓着北鱼的手哄说:“是臣说的太过了。”
北鱼悲怒抬眸:“如果丞相每次都要不分由来地斥责朕,朕对丞相的青睐朕同样无福消受!”
伏月内心更加紧张,将北鱼揽过来低声轻斥:“何以说到这种程度,我不过是对你们独处感到恼怒,只要你告诉我后来你们再无独处过,我便会立即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