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娘,发生何事了?”安哥匆匆而来,瞥见地上被折的扫帚,以及明七手中的宽刀,一下挡在许意迟和明七之间。
许意迟拉了他往院子里走:“走啦,回屋睡。没事了。”
安哥不信,想说话,被许意迟一瞪眼,又憋了回去。
他跟在她身后,左右查看她没损伤,舒了一口又一口气,却仍不放心地回望门前的明七,心有余悸。
“行啦,你这样叹气,我会认为我没发生点什么,你好遗憾。”
“……”
安哥气得绷紧小脸,拿眼刀子戳她并不忘控诉她没心没肺的行为:“你好心当驴肝肺!”
“是是是,不过就安哥你这小身板,也挡不住啊。”眼见着小人要发飙,许意迟立马停下打趣,坐在堂屋叹了一口又一口气,好像遇到天大的难事又无解一样。
她一这样,安哥顾不上生气,手足无措哄了几声,许意迟方才一副“被哄好然后愿与他商量家中大事,因为我们才是一家人”的模样,简单明了讲述了明七的脑残行径,并表示明七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与他们同住同吃。
明七虽然还在想,许意迟却知他肯定会答应。
至于为何同吃同住,就明七这种一出门就自杀的憨货,他要有固定住所,她大可以说句“猜错了呗”。
得,她就是仗着安哥小,对自己无限宽容。
话说回来,明七作为第一份钱袋子,哦不,她花钱的顾客,她肯定得想办法让(赚)他活(更)下(多)来(钱)。
对同吃同住没意见,对许意迟口中的“明七脑子有病”甚为赞同的安哥,忧心忡忡问:“迟娘,万一他还犯病咋办?”
“这病得关笼子里,拿链子锁住手脚。以后吧,他要犯病,就给他锁起来。”
安哥凝着一张脸,沉重点头。
刚刚走到门边,将屋内话尽收于耳的明七脚下一趔趄,忍住了落荒而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