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意迟也未曾料到,她看准的“钱袋子”空空,没得半分钱财。之前付的二两银并伙食费的二十二文,已是他全部家财,除此之外,兜里再找不出半个铜板。
当然,把那把宽刀典当了,或有一笔入账。
这宽刀……许意迟只多瞅了几眼,明七已暗暗小心护住宽刀,颇有种想用旧布将其裹住不被视人的冲动。
许意迟心里颇为失望,脸上尤能稳得住。
安哥稍差一些,他知晓自家情况,即将入不敷出,若再添一穷得叮当响的人口,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便会雪上加霜,遑论他说的“美食传遍大周”,这是没钱人能做的事吗?
他小脸如静夜深潭,冷凝得几乎出水。
明七怀有奢望,见此也知自己妄想。
心里难受,心道还不如找一地方了结,他注定除了打打杀杀是一无用之人,用了近十年寻到米粉,若要宣扬其家乡美食,怕可能终此一生不能如愿。
暗暗下定决心,他打算寻个由头离开。
起码,不会再在旁人家门前做傻事。
正盘算着,不想听见许意迟道:“我倒是有一办法,只是你有良民证吗?”
说是良民证,其实是证明身份的路引文书,有了这些可在城中正常生活经营;没有的话,如同城中黑户流民,打□□工还行,干些正经营生不太行。
像明七他出身江湖,听话里有恩有仇打打杀杀的,许意迟想找帮手赚钱,也真不愿摊上大麻烦。
两条腿的人嘛,遍地找。
明七点头。
这倒出乎许意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