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摊上麻烦事,便急中生智,希冀凭借这两日和明七的接触,试试“她”的份量。
果然,她一遗愿,圆能叫他寻死,不圆则让他愿求生。
宽刀在距离只有明七心口一寸位置停住,他执刀凝眉看向许意迟,一句话未说,又像问了许多。
“她一定说过吧,她想到一个地方便可尝尽家乡美食,想嗦粉撸串冰啤酒,就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对吧?她爱吃的粉,除了卤粉还有干拌汤粉,有辣的有清汤有怪味有猪油,对不对?”
许意迟绞尽脑汁胡诌,回忆昔日爱粉之人对粉的描述,尽量把知道的往上靠,万一就碰上了呢。
人和人不同,任何人有时有很相同。
譬如在思念家乡美食时,不同人的话术便可能大差不差。
明七口中的那位女子,明显一武侠重度患者、嗦粉爱好者,把那些快意的话凑上去,说不定这个无题的“阅读理解”还能拿分呢。
毕竟她一良民,真不想摊上麻烦。
明七好端端的,在她门前自杀,尽管她很想锤他一通,现下还是先打消他求死的念头为好。
明七脸上露出怀念之色。
月色下,他脸上的刀疤不再可怖,他的周身也被笼罩着一层清冷柔光。
她的确说过这些话。
他们每到一地,遍尝美食之时,她总会托腮回忆讲述家乡美食:烟火缭绕中,人声鼎沸的街边,撸串喝酒吃肉嗦粉,汗流浃背,好不快哉。
“你当真有办法?有办法让盛京,乃至大宋都是她家乡的美食?”
“嗯哼。”许意迟不置可否,“记得赔我扫帚。”
扎扫帚费事又花钱,为了救他,扫帚都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