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嘴边的弧度变大了,每当他知道了一些约翰不知道的东西时,他就会露出这种绝对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并不是,约翰。小阿历克斯.巴内特的父母婚姻很幸福,至少他这么觉得,直到十四岁的时候,老巴内特离开了他们母子。从军队退役后,他一直试图维系住自己的家庭,可过了一年,就再也没法“活在谎言里”了,于是他为了在最后一段服役期里遇到的爱人而抛下了妻子和儿子。第一桩谋杀发生在2006年一月份,同性伴侣法案通过后的三周,就在同一天,老阿历克斯.巴内特与他的爱人西蒙.加兰德在海威考姆勃结婚了。”夏洛克坐回到沙发上,带着自满又得意的神色,约翰不得不承认他这一天的工作很有收获。
“你要把这件事交给雷斯垂德吗?”
夏洛克摇摇头。
约翰皱眉,“为什么?”
“虽然我的推论很合理,但我清楚还没有足够的确凿证据。带有偶然性的证据肯定不足以翻案,也不太可能在审判中把阿诺特救下来。如果我就这么把案子交给雷斯垂德,他会对巴内特进行审讯,却拿不到能够用来拘留或起诉他的信息,因为这个人无疑很擅长善后工作,以避免侦查。这一切只会对巴内特的发出警告,让他知道伦敦警察厅怀疑他了,所以他以后得更小心一点儿。”
全明白了。夏洛克坚称他们需要结婚。他的计划。“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成为诱饵。”
“是的!”夏洛克高声喊道,其中既包含着兴奋——因为可以逮到一个连环杀手了,也有骄傲——因为约翰终于弄懂了夏洛克的想法。“我能确定他会忍不住把你陷害成杀我的凶手。特别是如果你表明了自己是退役军人。与他父亲的相似性对他来说太难以抵抗了。”随后夏洛克又补充道,“当然了,去登记处的时候你要穿军礼服。”
“夏洛克,”虽然约翰知道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但他还是提醒道,“我还什么都没同意呢。”
夏洛克狐疑地哼了一声。“说真的,约翰,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个,但你太容易被人预测了,不过你也不算笨。你清楚这是抓住巴内特的最有效方法。他每年杀三个人,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完成了两起,像我们这么有诱惑力的目标一定会成为他今年的最后一次。这让我们有机会证明他所陷害的那些人的清白,而且不用冒着伤害无辜平民的风险。你当然会和我结婚。”
像往常一样,约翰找不出夏洛克的逻辑错误。
“你知道,我们必须得让这件事看起来可信。”他认命地叹息一声。和夏洛克争论是浪费口水,毕竟他是对的。再说抓住巴内特以后他们又不是不能离婚。
两天后,出现在苏格兰场酒吧之夜上的夏洛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五,很多苏格兰场和伦敦警察厅的工作人员,连同与他们一起打击犯罪的合作伙伴都会去附近的Royal Albert。主要目的是诉诉苦,喝喝酒,好把糟心事都抛到脑后。
莫里亚蒂那一档烂事和游泳池事件过后,雷斯垂德邀请过约翰加入他们。约翰爽快地答应了,因为他需要在社会生活中加入一些除了夏洛克、为生活奔波和烂醉的姐姐以外的元素。尤其是自己几乎要被它们弄得抓狂,以至于萨拉忍无可忍地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