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默默地对自己说着整件事他不想知道,他应该告诉夏洛克滚,然后试着忘记这次对话。他来回重复着,仿佛在念咒语。
该死。
他唬谁啊?他当然想知道。
“为此我要再喝一瓶酒。还有,如果我同意了,你得保证明天早上还会尊重我。”
“棒极了。”
茶几上摆满了照片以及打印出来的警方和新闻报道。夏洛克解释案件的来龙去脉时,约翰的目光在它们之间来回逡巡。
“马丁.阿诺特的辩护律师在昨天代表他的委托人来找我。你当时刚去诊所,因为这不是什么紧急事件,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把你叫回来。他离开后,我很快就把阿诺德的案子与其他十六个联系起来了。”
“十六个?”约翰嘶声道。难怪夏洛克不愿意在饭店里说。虽然在对待连环杀手问题上,夏洛克也许会表现出让大众难以接受的亢奋之情,但约翰却还是个正常人。他的唯一想法就是:我操。
夏洛克似乎感觉到了约翰的厌恶,可能是针对连环杀手的,也可能是针对夏洛克乐在其中这个事实的。所以在继续说明的时候,他明显在克制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绷不住的满脸笑意。“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个高手。他陷害受害人的伴侣,让案件看起来就像是配偶间暴力。这些配偶中的十二个已经因为他们拒不承认的罪行而被判刑了。剩下的五人,包括阿诺特,还在等待审判。”
“为什么没人把这些命案联系起来?是说,在你之前?”
夏洛克露出他的“正常,因为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出色太多了”式笑容作为回答,然后又谦虚地加上一句,“因为别人不是我。凶手在整个国家里流窜,被七个不同的警察厅调查。不过其中有三个相似的特征。”
“哪三个?”约翰催促道,让夏洛克来到他最爱的炫耀时刻。真相大白。
“每个配偶都强烈抗议说他们是无辜的,即使有大量对他们不利的证据。绝大多数都暗示他们受到了陷害,虽然他们说不出其中的原因,而且提供不出证据。第二个是每一对伴侣都是同性恋,都在2005年后注册了民事伴侣关系,从而享有了合法性。这幅拼图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块是,他们都在伦敦结婚,由同一个登记员登记。进一步的调查证明,这个人来自于一个破裂的家庭。”
“同性恋双亲分手了?”约翰猜道,绞尽脑汁地想是什么因素能驱使某人犯下如此恐怖的仇杀罪行。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得这么恐同,以至于要用这种手段惩罚受害者——不光杀死他们的爱人,还让他们为此负责,并被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