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宋壶深从宋家到南荔来,外人只当他性情顽劣不可救被主家驱逐,又哪知宋壶深从小被宋家当成眼珠子养着,他能来南荔全凭宋家对他的有求必应。
他和她做姐弟的那些年,虽然时时在她面前表现得乖巧,但凝顾知道烈马难驯,乖巧只是表象而已。
宋壶深对她说喜欢,她只记得他乖戾,总想着不到最后一步,离着远一点,俩人总有回旋的余地。
可她却忘了,宋家从小培养出来的宋壶深的决绝。
那晚宋壶深的车撞向她的那一刻,她才惊觉,缘分本就稀薄寡淡,多是清尘拙水后会无期。
她几乎要为这些年的优柔寡断道歉。
她被宋父拦在机场,她很意外。意外的是,宋父这样年长她许多又身居高位的人,会同她用到‘救’这样的字眼。在一番交谈中宋父的言辞恳切,似乎要将所有错处揽下。
可是呢,许凝顾对他偏心到骨子里。
宋壶深在凝顾眼里从来没有错。若是实在有错,也是错在有缘无分。
所以,凝顾拒绝了宋父提议想让她见宋壶深一面的请求。
临走时宋父交给她一个档案袋,里面的内容丰富,足够动摇她那颗冷到无情的心。
那天,她在机场坐了很久,突然改了心意,想回了趟B-Mf见一个人。
B-Mf,叶叙手笔很大,砸了两个酒架,一个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