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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欢的意识有些模糊。

落水的那一刻,她竟有些淡然,好似死过一次的人,再面临死亡之时,便不会那般害怕了。

她知晓自己如今的举动很冒险,可当她看到席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孩时,心中越发抽痛难忍。

而此刻,她在赌,赌谢谨庭对那个女子念念不忘,赌看见她落水,谢谨庭会派人来救她。

唯有谢谨庭对这女子重视,她才有可能站到谢谨庭的船上。

意识逐渐剥离之时,腰间却有一只寒凉的手将她紧紧箍住,她唇角无力勾起笑意,好在她赌对了,这便够了。

那股清苦药香将她包裹,沈卿欢轻声道:“谢谨庭……”

“嗯。”谢谨庭皱着眉,还是应声道。

嘴上说她演技拙劣,可拙劣又如何,再拙劣他不也还是来了。

他正等着她的下话,却见沈卿欢头一偏。整个人就这么昏了过去。

那红纱本就薄,如今沾了水,湿漉漉地更是遮不住什么,湿冷纤细的腰肢就这么紧贴着他,那股玉兰香愈发的浓烈。

看着怀中昏过的人,谢谨庭眸底宛若深不可测的湖底,那握着她腰肢的手用了几分力气,像是要将那细腰折断。

他单手褪下那件宝蓝外氅,将沈卿欢整个人兜头包裹住,而后才登上了缓缓驶来的新船。

原本在一旁闹哄哄的宴席,早就安静的不成样子,一双双眼看着这向来不近女色的谢谨庭将美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