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娴妃娘娘说是寻您有些要事。”桃之适时的出声。

沈卿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重新挂上了淡笑:“我们走。”

下首,谢谨庭身旁的几人错身为他开出一条路,却是不慎将一个姑娘挤倒。

原是无人出声,知道他被一个少女挡住:“也太无理了些,你是哪家的公子,竟是扶都不曾扶。”

原本热闹至极的宴席瞬间安静的不成样子,一双双眼睛朝着他们看来。

谢谨庭微微挑眉,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

能得了娴妃邀请的,定然是官位与家室极为显赫的,可这女子竟是连谢谨庭都不识得,便敢当众上前伸张正义,众人心中惶恐,只怕她会血溅当场,脏了人的衣裙。

“东厂谢谨庭。”谢谨庭拨开在他身前当着的一干人等,自报家门。

他的声音不大,却又冷又低,整个咸福宫宛若炸响了一片闷雷,将众人都唬在了那处,手脚冰凉动弹不得。

那女子反应极快,将被撞到了的姑娘拽到身后:“东厂便能仗势欺人了吗?”

“不是的,”她身后的女子挣扎着甩开她的手,“谢秉笔未曾撞到我,是我不小心,惊扰了谢秉笔,还请秉笔莫怪……”

那女子怔了怔,不明白她怎的这般模样,东厂固然可怖,可方才她可不止是摔倒在地,是东厂的人趁乱夺走她的香囊。

夺了女子的香囊,无异于夺走女子贞洁,东厂这些阉狗是想要她的命。

可她竟同看戏的众人站在一起,同仇敌忾的指认,是她惊扰了权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