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水写字,我觉得写在纸钱上,专挑那杂耍班子装神弄鬼的吓唬他时使用才最好,记得找两个神棍神婆,学学他们唬人的手段,将他吓得心神不宁,才好办事。”

羽世铭咂巴着嘴,看看颜月肃又看看羽谯,感慨道:“难怪有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羽明诚那小子惹了你俩,简直比捅了马蜂窝还可怕。”

“谬赞谬赞。”羽谯‘谦虚’。

“过奖了。”颜月肃也跟着一起‘谦虚’。

这默契的夫夫俩又给羽世铭给整的无话可说了,此时此刻的他真的想撂挑子就走,省得在这儿又受这对狗男男的摧残。

只是可惜了,他不敢,只能活生生受着,还好颜月肃是个心疼他的人,主动“关心”起他来。

“世铭堂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颜月肃一手轻握空拳抵住嘴,浅浅的打了个哈欠。

“辰时之前赶到家,我这是偷跑出来的,大伯一家还盯着我呢,不敢回去的太晚。”

“既然你已经走过一遭了,想必这路已经熟了。如果要赶在辰时之前回去的话,那你卯时出发应当是来得及的,现在已经丑时过一刻了,你还能在这歇息两个时辰。”

羽谯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羽世铭跟前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哥夫熬了那么晚,也已经累了,咱兄弟俩去偏房,抵足而眠吧,叙叙旧。”

“哎呀!我都忘了哥夫还在坐月子呢!”羽世铭一拍脑门,有些歉意的看向靠坐在床头,明显有了倦意的颜月肃,“对不起啊哥夫,我下次早点来!”

“还下次?你小子!嘴里没点好话,这事若是能来第而回,那你大哥我直接以死谢罪算了,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羽谯边走边用食指抵住羽世铭的脑门,咬着后槽牙说道。

“哎呀!大哥你,你你,你下手多重你不知道吗?你,我错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轻点,轻点戳我,疼啊,这是肉!”

可即使羽谯都这样欺负他了,羽世铭却还是没有推开他大哥,对他来说,一个活生生的还能欺负他的大哥,可比什么都重要。

从小他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大哥身后长大的。若是真的按照年纪来的话,他只能叫羽谯二哥,大伯的长子才是他应该喊着叫大哥的那位,至于为什么他整天叭叭的跟在羽谯后面喊大哥,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小时候欺负他长得胖又开窍晚的哥哥的,再加上他父母的性子温吞,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有些窝囊。若是那时候没有羽谯替他出头,他怕是也长不成如今这样富态又活泼的样子。

从那时起他便只对着羽谯喊大哥了,即使被大伯和大伯母明里暗里的讽刺的次数再多,父母也要求他改口,但他就是顶多叫他们一声堂哥而不肯喊大哥,到最后因为他的倔强,所有人都对此默认了。

第十七章 堂弟走了,叔叔来了

被迫跟自己大哥抵足而眠展示他们亲密兄弟情的羽世铭,在被二莱叫醒之后突然发现,他身边不仅没人,就连被子都是凉的,凉的彻底的那种。

“二莱,我大哥呢?他需要起来那么早吗?他起来那么早做什么呀?送我吗?”羽世铭刚醒的脑子还有一些混沌,迷茫的问二莱。

“大少爷呀,大少爷在你睡着没多久就走了呀,他说夫人刚刚生产完,夜里带孩子不方便,他得过去照顾着。还说让我好好看着你,这边床小您睡相又差,小心别掉地上了。”

二莱一边麻利的帮他穿衣服,一边不过脑子的快嘴全说了,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便立刻闭嘴不言,立刻小跑着出去,给羽世铭打洗漱用的热水了。

此时已经清醒的羽世铭,有些挫败的坐在床边,撅着嘴,小脾气闹起来了,握着拳砸了床边一下,砸床的起势倒是很猛,但是落下去的时候却又放轻了,因为他怕他的手疼。

“哼!睡相差就睡相差嘛,非得说出来,搞得好像他们不知道一样,果然,成了亲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眼里只有自己的夫人!”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到了走的时候,羽世铭也没能等来羽谯来送自己,气的好像那荷塘里的青蛙一样爬上马车离开了。

出了好一段距离,他才听到马车后面远远传来一道声音。

“路上注意安全!大哥会写信跟你联系的!”

羽世铭惊喜的撩开车窗回头望,就看到羽谯打着哈欠,斜倚在门框上朝他挥手。

“哼!谁稀罕!”转而又对驾车的二莱说,“我大哥说让你驾车的时候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