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铭堂弟有心整治,那我可以教你两个‘无伤大雅’的小把戏。”

虽然颜月肃话是那么说的,但羽谯却总觉得不简单,他斜倚在桌子上,一手撑头等着听是什么小把戏。

“你回到家后,去弄点新鲜的黄鳝血,趁着黄昏他不在家的时候,将血涂在他的门上,自然会有‘鬼’来敲门。”

颜月肃笑的一脸自然,却让羽世铭觉得不寒而栗,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哥夫,真的会有鬼来敲门啊?”

“至于有没有真鬼来敲门,我倒是不知。但一定会有蝙蝠,闻着血腥味儿来撞他的门的。蝙蝠个头小,飞得快,在夜里又轻易看不见,而那撞门的动静又像极了有人在敲门,所以……。”颜月肃笑的蔫坏,羽谯却爱死了他这坏坏的神情,劲儿的盯着他看,还偷偷咽口水。

“妙啊!简直妙啊!”羽世铭一脸的惊叹,喃喃道:“半夜三更的有人敲门,可是推门之后却没看见人,如果一次两次,可能觉得是有人在捉弄。可是次数一旦多起来,那就保不齐,不会多想了。”

最后羽世铭一脸佩服的对颜月肃竖起了大拇指,并好奇的问道:“哥夫,我的好哥夫,这么神奇的方法,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与此同时,羽谯也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他,跟羽世铭一样,等待着他的解释。

“这‘鬼敲门’之法,其实并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小的时候,有次被母亲带去道观上香,无意间碰到了有人装神弄鬼的行骗,被观里的老道发现了,将其当场拆穿并拿下,那老道为了不让其他人再上当受骗,便强迫着那个人将他的行骗手段都说了出来,我有幸记住了两个手段。”

听到真相的羽世铭一脸的一言难尽,“这骗子胆儿挺大呀,在道观那么多道长面前装神弄鬼,我觉得‘班门弄斧’这个词都快配不上他了。”

虽然羽谯没有说出声,但也是一直摇着头,一脸的无奈和不屑,完美的诠释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还有吗?还有吗?”羽世铭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听别的整治法子了。

“有,‘屁王贴’听过吗?”

羽世铭一脸的茫然摇头,老实道:“没有。”

“就是将河里的那些无根浮萍捞起来,晒干研成粉末,然后将其混入茶水之中让人喝了。喝了这茶水的人,日放千屁都不成问题,若是不大解效用便不会消失,寻常的大夫都查看不出来原因。”

话说到这里,羽世铭看向颜月肃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

哥夫这……他会的东西是多少有点吓人了。他都不敢想象,若是这般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嗯,大概,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找高人救命吧。

嘶——绝对不能招惹哥夫。宁愿得罪十次大哥,也不能招惹一次哥夫。羽世铭在心里默默的记着。

“夫人好手段,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些?”羽谯对此倒是不怕,还兴趣盎然的问颜月肃。

“从前那是没地方用,没机会使,你当然不知道。”颜月肃淡淡的看着羽谯,慢条斯理的说:“还是相公觉得,我应当把这些手段使在你身上,让你见识见识?”

“不不不,夫人说笑呢,你相公我那么乖觉听话,夫人定然舍不得。”羽谯脸上笑的无赖,可心里却明白——颜月肃这是在迁怒呢。至于为什么,嗯,大概是因为自己跟那对他们下黑手的小子是同家同姓,让他和孩子无辜受了牵连吧。

毕竟自打生产之后他一旦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看着瘦小的孩子,觉得孩子平白遭了他爹的牵连,就会对自己生闷气,时不时蹦出来一两句噎他的话,他都习惯了。

对于这夫夫俩神仙打架的场面,羽世铭一向是不敢瞎掺和的——因为有前车之鉴,他墙头草一般的瞎掺和,让他同时得罪了两个人,受到了两次‘惨无人道’的教训,从那以后他就学乖了。

见着气氛有些凝重,羽世铭刚想开口缓和一下,却被颜月肃抢了先。

“你再找些人,将白矾化了水,在那白纸上写字,将白纸晾干之后再打湿,便可浮现出先前写过的内容,也可以用来吓唬人。”

“这些装神弄鬼的法子自然多了去了,我后来也曾搜罗过一些,只是那些手段,除非你专门找个人来哄骗他,否则从你手里拿出来,是不适用的。这三个法子若是你用的好,那也是能是事半功倍的。”

“嗯嗯,我知道了,贪多嚼不烂嘛。”羽世铭在颜月肃面前表现的无比乖巧,看的羽谯十分不舒心。

便没忍住开口了,“你且记得,那黄鳝血虽然好用,但用多了难免会留下痕迹,千万要找人将其处理干净,以免露馅。至于那浮萍末,等灵堂办起来,你倒是每日都可以用上,把握好了时机,便能让他出大丑,扰乱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