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瘦了,能摸到根根分明的肋骨。
两人的呼吸交缠,重得听不到全世界。
恰逢一阵风吹过,枝上挂着的水滴淅淅沥沥地落下,偏挑着刁钻的角度掉进领子里,盛燃被激得一阵寒噤,燎原的烈火终于清醒。
余让睁开眼睛,迷蒙的水雾中,看清了心上人动情的模样。
再放任下去怕是要出事。
“坏蛋。”余让难为情地别过脸。
盛燃在急促的呼吸声中轻笑:“那你喜不喜欢坏蛋?”
余让耳根子红得滴血,想逃,偏被搂着腰禁锢。
“说话呀,”盛燃恶趣味地磨他,“喜不喜欢坏蛋?”
“不喜欢。”他看天。
“说实话。”
“不喜欢。”他看地。
盛燃在他下巴上咬一口:“喜不喜欢?”
“喜欢。”他看着他。
眼见着又要吻到一起,手机铃声不解风情地横插进来,刚接通,就听严池骂娘的声音飙出来:“还有完没完了,丢不丢人,快滚回去!”
盛燃心虚,偏要死不死地瞟到了右前方挂在路灯杆子上的摄像头。
“我他妈托我老婆开后门去派出所给你查监控,你他妈演gv呢!”
“……”
盛燃烫手山芋般挂断电话,脸色骤变。
“怎么了?”余让没听清电话里说的什么,“谁呀,语气这么凶?”
“没谁,我们先回家。”盛燃摁住他摘连衣帽的手,“别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