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治了,我们不治了。”盛燃把他抱进怀里,“就算是怪物也不治了,又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病,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大不了一辈子这样,我们不治了。”
他一样失去理智,也一样害怕见不到他。
“可是余行怎么办?”余让哭着问他,“这是他的身体,他的人生怎么办?”
盛燃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非要跟着余行到医院一样,就好像他不来,他的余让就要被扼杀了。
“会有办法的。”盛燃自欺欺人地安慰,“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从来没有跟余让认真讨论过治病的事情,他本能地逃避不去面对。后来偷偷查过不少资料,双重人格的病不是看几次医生吃几次药就能好的,所以他对余行看病吃药的事置之不问,甚至见收效甚微时还傻傻高兴了几天。
可越是逃避的问题,在爆发那一天越是两败俱伤。
如同这段时间努力维持的关系,那根弦越绷越紧,万分难忍时,心怀侥幸地在边界来回试探,可物极必反,弦总有断了的那一天。
所以当盛燃抬手摸到余让的脸颊时,对方已经揪着他的衣服吻了上来。
这个吻实在不温柔,舌尖所到之处皆是怒意未消的霸道。盛燃从没在这种事情上落过下风,这会儿竟有些经受不住,余让那不带章法的啃咬太折磨人,一口气喘得稀碎,浑身都在冒火。
他的温柔丁点不剩,单手抱起余让,让他岔开腿坐到自己腿上,另一只手的手指沿着下颌骨一寸寸往下,掠过下巴,脖颈,喉结,锁骨,最后一路蜿蜒,从衣摆伸了进去。
复苏的流氓血液觉醒,指尖在单薄的男孩身上来回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