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盛燃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什么时候余行都知道我不吃葱了?”
余让词穷,但还挣扎:“余让在备忘录写的……”
“对我这么上心吗?”盛燃把粘着双面胶的a4纸放在桌面,“那一次次把这些东西从电线杆墙壁上门上撕下来的人是谁?”
余让的筷子掉在桌上,他以为自己能瞒住的。
昨天他满心欢喜地打扮好出门见盛燃,结果却在楼下跟那个男人擦肩而过,等他看清散落一地的宣传页,再想追出去已经晚了。
杀人犯几个字刺进他的眼睛,余让甚至反应了快一分钟才读懂所说的内容。他的第一反应是恶作剧,可上面清清楚楚印着盛燃穿着囚服站在被告席上,身后,还有祁年的影子。
始终无法拼凑的七年忽然合乎逻辑,事情的发展原来并不是循序渐进,那是一道深刻的断层。
断开了他与余行的七年,也断开了盛燃自己的七年。
余让疯了一样扯下满街的纸张,怕盛燃回来看见,撕碎了扔在另一条街上的垃圾桶。他在公交站傻傻坐着,错过了三趟车。
可还是有闲言碎语,还是什么都没有拦住。
余让鼻子酸了一酸,咬下一口肉夹馍,青椒的味道充斥味蕾,或许是带点辣,眼睛也酸。
“我乐意。”他含含糊糊地说,“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你不好,那些人知道什么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恨不得把楼下那些人的嘴都撕了。”
客厅里没有空调,刚洗完澡的男孩儿额头又布上了一层细汗,盛燃把电扇开大一档,声音断断续续地淹没在噪音里,传入耳中却又无比清晰。
“余让,我们昨晚接吻了。”
简单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