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接吻代表的意思吧,”盛燃说,“不是人工呼吸,也不是一方不知情的偷亲,我给了你回应,那是我的答案。”
“盛燃,”余让却制止了他,“昨晚我们都喝酒了,精虫上脑的事不用在意。”
“不用在意?”盛燃哼笑了一声,“喜欢也不用在意吗?余让,我不是傻子,你是喜欢我的。”
他曾经满口情话,表白的说辞理了一套又一套,可如今口不择言,横冲直撞,越想说得完满越是混乱。
余让夹着凉皮里的一粒粒花生米,明明血脉喷张得筷子都在抖,偏还要摆一副参透俗世的老道样。
“所以呢?”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反问,“我喜欢你,所以呢?”
是啊,所以呢。
余让抬起头看着他:“盛燃,喜欢你这件事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十三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不说不是因为难为情,也不是因为祁年,更不是因为我喜欢的是一个男人。而是即便我说了又能怎么样?我们能在一起吗,你能跟一个随时都会消失的人在一起吗?”
答案显而易见。
“就当没发生过吧,”余让掐断自己的念想,“余行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他还要结婚生子,他应该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而不是等哪天发现另一个自己跟个男人纠缠不清。
盛燃说不出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因为余让所说的每句话,都在他的脑海里预演过一遍又一遍。
余让吃完收拾餐桌,才看到贴墙处的一沓钱。
盛燃顺着他的视线,言简意赅:“房东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