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反抗着捡起手边的不锈钢叉子,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孟宇麟的大腿。
“啊——”孟宇麟尖叫着连连后退,盛燃手脚并用着再次爬上灰头土脸的台子,终于把罪恶的手机抢在手里,然而那边哪肯善罢甘休,孟宇麟捂着大腿一瘸一拐地走上台阶,誓要与他同归于尽一般。
“盛燃,车来了!”屋外传来祁年由远及近的声音,盛燃不想再与他纠缠,用尽力气将风琴朝台下一推,孟宇麟被倒下的重物牵连着滚下台子,受伤的脚被压在了底下。
祁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盛燃,我爸妈的车在外面了,快把余让带去医院吧!”
盛燃从混乱中清醒过来,他把视频暂停,将手机揣进裤兜里,跌跌撞撞地奔向余让,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祁年看到风琴下挣扎的某人,厌恶地瞪了一眼,然后踢开眼前碍事的碎瓦残渣,说:“我们走!”
影剧院到门口的一段路仿佛长得没有尽头,余让就这么倒在他的怀里,盛燃手上还沾着他的血,他的身体是烫的。
光明袭来,无比刺眼。
门外有辆挂着h市车牌的suv停了下来,前排下来的两位家长被眼前的一幕震得目瞪口呆,就在不久前,这两位大人还语重心长地把盛燃赶走了。
可盛燃已经无力思考,为什么祁年的父母会出现在这里,他都无所谓了。
“爸爸,快带我们去县城的医院。”祁年打开后排车门,跟盛燃一起把余让抱了进去。
家长虽然满是犹疑,可还是飞快调转车头,朝着反方向奔去。
盛燃恍惚地吹着秋天的风,却不知他跟小镇的故事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年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祁母从副驾驶转过身,心惊胆战地看向浑身是伤的少年。
祁年扯着衣服盖住余让的下半身,抽泣着摇头:“你先别的问了。”他看着盛燃脸上的指甲印,心疼得直掉眼泪,“盛燃,你脸怎么了?”
“嗯?”盛燃回魂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疼,“应该是孟宇麟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