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垂着头,没有一丝生机。
另一边的出口,孟宇麟系着裤子抽绳走出来,满脸得意。
盛燃全身细胞都在发抖,开口时恍惚还能尝到血腥味。
“我要杀了你。”他紧握着钢管,从牙缝里挤出艰难的一句话,“我他妈要杀了你!”
“盛燃?”祁年意识到里头的不寻常,扶着墙往里走了两步,“盛燃?”
“别进来!”盛燃克制住万千翻涌的恨意,“祁年,你别进来,去打120!”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祁年担心他的安危,甚至连自保的念头都没有。
他同样看清了强光下不堪的一幕,腿软得差点没站住。
“救余让!”盛燃从九死一生中挣扎出理智,扔下武器踩上椅子,万念俱灰地抱住余让,“祁年,去楼上,把衣服解开!快去!”
祁年脑海一片空白,手脚瘫软地爬上二楼。他一直在哭,解衣服死结时眼前一片模糊,他一遍遍叫着余让的名字,可再没了回答。
结扣解开的一瞬间,余让直直坠了下来。
盛燃抱住他,脱下衣服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