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觉得,奥利维亚之流对傅言还不够上心,现在事实就证明,他自己也还做得不够。
——要更小心一点才对……
傅言看梵向一消沉至此,莫名总觉得他像什么大型犬受了委屈般,垂着头矮了半截。这么一联想,傅言原本想趁机调侃的话也一下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只得干巴巴道:“……倒也不必这样,又不是什么重伤。”
梵向一抓住他的手看了看:“处理一下?”
“这点小伤,至于吗?你以前飞头碎尸都见过无数了,在意过这点小事?”傅言觉得其实问题不大。但他看梵向一的神情,颇有要押着他去上药包扎的意思,便轻咳一声抽开手:“行了,我去上点药,行了吧?”
梵向一道:“我也去……”
“你去帮我舀粥。”傅言道,“我等下上药不方便沾水,要劳烦你帮我把锅端出来、舀粥了。还有,信里面说晚餐也准备了你的份,所以你还要舀你自己的。”
梵向一隐隐察觉傅言对自己的态度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只得先按照傅言的安排去行动。
反正,陪傅言吃晚餐,听起来也还不错。
***
傅言和梵向一一起吃了晚饭,晚饭后傅言洗了个澡,洗完体温就又升高了一些。
因为傅言坚持不吃药,梵向一只好把他再次押到床上,在被子里再闷一晚看看。好在一夜休息之后,傅言的发热情况彻底消失,整个人的状态都平和下来。天亮时分,守了一夜的梵向一确认了他的状况,就准备在傅言醒来之前离开他的房间,省得这家伙醒来后又被吓一跳。
可没等他离开傅言床边两步,神情就忽地一凛,抬头望向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