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傅言以前总让梵向一别“杵在床头吓人”,现在梵向一真不这么干了,傅言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胡乱思考数秒后,傅言认为,这一定是因为梵向一是吓人的惯犯了,自己提前做好了被吓的准备,结果开灯后没人,所以才会疑惑了一会儿。
傅言很快将这事抛到脑后,看了眼床头柜上那块“苏亚克牌”绝对准时手表——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然后下床穿鞋,晃悠悠出了房间。
走到二楼的走廊,傅言就发现一楼是亮着灯的。再行至二楼楼梯口,就能看到楼下客厅里坐着的那个男人,旁边还立着个老熟人。
飞罗早就感应到他要来了,在对上视线的瞬间,打了个招呼:“大人。”
傅言瞥他一眼:“……认错人了。”
飞罗:“啊?”
他一脸茫然地看向梵向一,梵向一便起身道:“他现在是另一个人,不要再用以前的名号称呼他。”
“啊???”飞罗更茫然了。对他来说,魂魄一样,就应该是同一个“人”,即便换了个载体也一样。他以为梵向一也是这么看的。可现在听来,梵向一是把现在的傅言和以前的执政官彻底分开了。飞罗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闲得没事干吗?
梵向一不管飞罗的疑惑,而是走到楼梯口下方,看着傅言一步步往下走。傅言原以为他要上楼,下到楼下,才发现梵向一只是在盯着自己下楼。
“我下个楼而已。”傅言简直无语,“你要不要还拍手说我‘会下楼梯好棒棒’?”
梵向一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挑眉道:“还烧着,建议你不要太相信你自己控制身体的能力。爬起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