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止翻出个占有奢侈空间的靠枕,往后背一垫,整个人在后座横着,左脚也不嫌弄脏座位,大喇喇摆在后座另一端。

半个身体靠着车门那儿,狭小空间倒也真把他横着放下了。

那些事情倒是不用别人多说,他自己一想就明白。

xw,刑蔚。

那是父亲的牌子,现在放在胸口的袋子里。纽扣把那个地方封好了,不出意外掉不出来。

再就是,贴着胸口也跟刚才的枪口一样滚烫的感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执行队的被人搞来绑着,还变成了感染者。

记忆里好像还有父亲带着装备,笑着跟母亲和自己打招呼说再见的场景,然后就是母亲哭泣的样子。

然后……然后?什么样貌,什么天气,他们张开的嘴又在说着什么?

记不清了。

刑止闭着眼睛小憩,思绪飘得很远,像是完全陷入记忆,即使他只能回忆几个破碎又模糊的色块。

不多时,车门被人打开,随之灌进来一股清冷气,然后又被关上。

有人又撒娇一般,靠在他身上,双手换过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左肩与后座的小空间中。轻轻柔柔的,一下把空的地方填满了。

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

“宝贝儿,虽然你现在很主动,但是…我恐怕没法现在满足你。”刑止回过神来,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气,顺口开始说着浑话,“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行了?”

“我觉得你应该清楚,所以你不会真嫌弃我吧?”

“……闭嘴。”余妄小声道。

“好,宝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谁都清楚他根本不会真的闭嘴,顶多就是换个话题继续讲。

“虽然我也没有多难过,但是你这个主动如果能不在限定条件下发生就好了。”刑止偏了偏头,呼吸全在Omega的腺体附近,“比如说……”

余妄:“……”

刑止:“嘶!”

比如说余妄在他腰间一拧,Alpha队长整个人立马收声。

温柔可爱都是表象吗?他的宝贝儿对他露出了小刺。

但是有点有脾气也挺可爱的,不管怎样他都喜欢。

刑止尾调一转,故意凑近喘了一声。

听得人头皮发麻,脑中空白。

余妄后悔了,松手起身没什么犹豫,但是这点反应被察觉,也没能成功。

他被按回来,只听着刑止话锋一转,没再逗他:“其实我们只是觉得,人失联就失联,像被异种吞掉,撕成碎片什的么。反正我们没看到,没了就没了。遭遇什么反正也没法挽回。”

“但是我们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那么……那么多年前的人。还是这种丑陋的模样,就挺……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