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对父母没什么感觉,但真正见到感染者的时候情绪变得复杂了。

什么感觉呢,他也说不清。

“就好像,”刑止睁开眼睛,看着车顶“比瞬间死亡更让人无力。”

死亡不可救,半死不活最令人崩溃。

希望到底存在于哪一方呢。

刑止好像间接给他解释清楚,前面其他队员那句没头没脑的‘本来以为没了就没了’的含义。

松开的手重新围了上去:“没事。”

余妄道。

温热的体温把他整个人都暖了回来:“嗯。如果你是个Alpha,我们再不济就一起死在荒野了,可你现在是个Omega,怎么办?我又自私得很,不肯把你让给别人,想一想你在某个不如我的Alpha怀里被他标记,我都没法忍。但如果哪天我回不来,留你一个未免也太痛苦了。”

“你现在知道了?”

余妄对他说了六个字,听着还有点小幽怨。

刑止乐了:“不知道,不如你告诉我我该知道什么?”

他的声音又轻下来:“我该怎样做?”

情。欲就是种蛊惑人心的东西。

他突然放下自己一切的思考能力,想把判断交给更出色的人。

可是余妄没有回答他,没有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刑止觉得余妄也靠不住了,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自己撕下了腺体上的创口贴。

余妄小幅度的动了动,像是亲昵的蹭。

他没说话,但是这动作寓意不能再明显了。

余妄不太会安慰人,似乎只能用这种行为安抚自家Alpha。

刑止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宝贝儿你清醒着吗,我不是做梦呢吧?”

余妄含糊不清嗯了一声。

确实是,没有什么比咬一口更能舒缓人心。

“怎么现在就不是在基地呢?”刑止口中喃喃。

从唇齿辗转,到亲吻腺体。

拥抱的人很轻很轻的颤抖,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着他,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触感。

喘气与咬牙中发出带着鼻音的撒娇细碎声响,难耐又甜腻。

未完全愈合的腺体又被咬开,有些疼,但信息素再次被注入后这点疼痛完全转变。

清甜的信息素,气味非常古典优雅,也很熟悉。

短暂标记结束,刑止又亲了几下:“谢谢。”

余妄没说话,刑止又当了他的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