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言不服,“你可以和不认识、没见过面的人成亲,既然你根本不在意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不能是我?”
谢谦叹气,“王爷,你出生尊贵,皇上和凤君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姻缘。你的良人不是我。”
谢谦思想守旧古板,从小被三纲五常绑架,但他不但对别人苛责,对自己更苛责。“我已非清白之躯,又有什么资格给别人幸福?如果我的妻子或者夫郎以清白之躯待我,我又该如何?这不公平。我本想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但凤君劝我多为父母考虑,让我成亲生子,尽到为人子的本分。”
李子言知道,皇宫里的那两个人,是想把他的念想断得干干净净。想到这里,李子言一边吐竟一边哭了,谢谦安慰他,“安康,别这样。”
药童走了过来,喊道,“师父缝线缝好了,你们快去吧。”谢谦抱着李子言去了问诊处,铜钱把木盆端着以防外一。
老大夫才缝合完一个大伤口,满头是汗,正清洗双手,一抬头看见个清瘦男子抱着个小哭包,不由问道,“怎么把自己媳妇弄哭了?”谢谦面窘,没有说话,默默把李子言的袖子卷起来,给大夫诊脉。
把脉后,老大夫问道,“这样呕吐的症状有多久了?”铜钱在一边答道,“有一阵子了。”
老大夫捋捋胡子,又问,“平时有没有莫名头晕、使不上力气、贪睡、会觉得很饿但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就算要吃东西,也偏爱酸甜爽口的食物?有时看到大鱼大肉还会反胃,以前许多原本喜欢吃的东西,也都不愿意吃了。”
铜钱在一边掰着手指头计算,老大夫说的基本都一一符合,不由慌道,“老神仙,你可快说,我们家主子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投了慢性|毒药?”
老大夫鼻孔出气,把诊脉的手收了回来,又骂了谢谦一通,李子言说跟他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都有三个月身子了,还当不知道呢!”
李子言蒙蔽,“什么三个月身子?”谢谦则是花容失色,“他怀孕了?!……”
铜钱心中冷汗连连,暗自苦恼,怎么刚才自己觉得跑路辛苦,把请太医的活让给元宝了?这下玩完了。
老大夫点头,“是的。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医馆外,药童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到了屋子里,元宝带着人和马车赶了过来,“主子,太医已经去请了,等咱们回去,时间恰恰好。”
李子言这会也好了些,不再和之前一样剧烈呕吐了,或许是胃里已经空了,连酸水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