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歌说完给了李子言一个毛栗子,李子言捂着额头不说话,花咏歌皱眉道,“怎么不说话,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学生不敢,就是没理才不说话的,学生自己也害臊呢……”李子言嘟囔着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俨然一只可怜的小老鼠。
花咏歌年轻时也是意气风发的美少年,因着姓花,爱穿红衣,喋喋不休的性格衬上年轻美貌,让人只觉是个健气少年。如今老来发腮严重,美貌不再,又过劳发福,穿着红蟒袍系着翠玉腰带,碎着嘴唧唧歪歪,俨然成了一个油腻大叔。
李子言不禁心想,娇花花老了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呢?不,不会的,娇花花老了也一定是好看的娇花花。
“你呀!唉!”花咏歌接连叹气,恨铁不成钢道,“你非要找,也但无不可。但你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那个谢谦的文章,为师看过,一塌糊涂!不知所谓!最多考个吊车尾,掐着尾巴中进士。这还得是跟他差得不相上下的几个人,一起失足落马才行。”
李子言听后全然不在意,想尽办法替娇花花挣面子,但是在没找到什么借口,反而越描越黑了。“可是老师,其他人都丑,都不好看,他好看……”
李子言的声音虽小,但花咏歌却听得清楚,他给李子言当了十多年的太傅,一直为自己教出一个纨绔自责不已,如今又被他发现,自己教出的学生竟还是个以貌取人的色痞子,当下心口一紧,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小心人苦啊要爬新晋~~
09# 紫色的蝴蝶 蝴蝶依然美丽,依然长着紫色的翅膀,只是再也不能飞舞。
花咏歌知道李子言因色厉胆,向李昭称病,绝不肯再去授课,李昭什么也没说,答应了。
这可苦了李子言,他不能再光明正大地逛国子监和谢谦玩偶遇,一下从近水楼台变成了千山万水。做什么都不顺心,李子言只能躺在床上闷闷不乐,思前想后,还是不甘心,找人包了国子监附近的高楼酒舍,干起了偷窥的勾当。
一连两天偷窥,没瞧见谢谦坐着荡秋千,愈发心痒难耐,元宝奉上茶水,讨好道,“王爷,您别急,说不定那小美人出了国子监,去外头溜达溜达呢?”
“你懂个屁!”李子言接过茶,又苦又涩,气得他直接把茶杯往地上一摔,成了十来个碎片。元宝跪着收拾,直呼“王爷息怒。”然而李子言听后火气更大,踹了两把椅子,又甩了七八个花盆到街上,险些砸到几个孩子。
“不长眼的东西!让他们都滚!”李子言说完,待命的狗腿子们便下楼去街上赶人,人群开始骚乱,李子言凭栏眺望,却瞧见谢谦站在甜水巷的巷口,离骚乱的人群不过十来步的距离。
李子言心道不好,让元宝赶紧把推攘人群的狗腿子们喊回来,可老百姓们却不干,好端端地在街上走路,头顶突然掉下花盆,接着冲下来十几个人,抓着人就打。民怨暴走,人群越积越多,狗腿子们反被围起来群殴。
与此同时,有人开始趁乱抢劫,街边的摊贩哭声四起。“坏了坏了……”李子言冲下楼,朝着谢谦跑去,元宝跟在他身后,“王爷,外头太乱了,太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