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不得无礼。”谢谦推开门,叹了口气,“王爷,你回去吧。谢谦福薄,担不起王爷的好意。”李子言的玻璃心碎了一地,这是真失恋了。
芍药见李子言走远了,收起水桶扫把跟着进了屋子,“公子,你跟他好说好话干什么,这种淫贼不值得。”
“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淫贼?有什么证据?盖棺定论了么?他是王爷,你是什么,真是宠坏了你,连尊卑都分不清了。”
芍药被训了,心里却不服,“那……公子,王爷来找你做什么呢?”
谢谦柔声道,“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漂亮玩具了。他或许会很伤心,只是不知道会伤心多久……”
芍药瞬间明白了,插刀道,“我看啊,就根本不会伤心,这种熊孩子啊,家里又有钱又有权,哪里会差这么一两件好看的玩具呢!”
谢谦听后心里不大好受,那是一种带着酸涩的压抑,像块黑布裹住了他的心,让他的心透不过气来。
“所以我才讨厌他,明明已经有那么多玩具了,还不满足,还这么贪心。”
还来招惹我。
“哎呀!茶叶没了。”芍药把脚上的草鞋换成外出的布鞋,“公子,我去买。”
“都这么晚了,别出去了,你明天去买吧。”
“那怎么能行呢,公子晚上要看书到那么晚,没有茶叶提神,一定困得难受,反正茶叶铺子也不远,我马上就回来。”芍药披上衣服就走了。
谢谦搓搓手,点起油灯,开始对着花咏歌的笔记,复习功课。
*
花咏歌的马车里,失恋了的李子言一脸死相。
花咏歌十分嫌弃,骂道,“你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跟我来是不安好心,原来是春天到了。可你要找却不该来国子监,这里都是你父皇的官员,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传出什么‘皇室在国子监选妃’的传闻,坊间说三道四,天家威严何在?”
李子言撇过死鱼眼盯着花咏歌,“老师,你也太神了,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以为我进出都被人围着,能当个借口呢。”
“你小子还敢说!明知道自己干什么都会被人盯着,还这么大胆子!真以为四周看不到人就是没有人了吗?隔墙有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