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长痛不如短痛,我还是自私地向他们隐瞒了这个秘密,挥了挥手转身下楼。
**********
一则温馨过渡章,接下来就准备开大了。
今天记得祝妈妈节日快乐呀~
谢谢阅读??。
第13章
在医院楼下回廊的紫藤萝挤满花架的时候,我也被限制了自由出行。
四五月份正是温度适宜的好时间,不能出门踏春,只能在病房和治疗室做往返运动的我很是郁闷。
隔壁床的大哥还是没能再挺过一个春天,待护士收拾完新床铺后,我便申请换到了那个挨着窗户的空床位上。
医生说,多看看美好的自然景色也有利于治疗,不知道效果真假,扒着窗户看了一会儿之后,想出去的念头倒是更强烈了。
所以等于知南带着被煮到软烂的青菜肉末粥过来吃饭的时候,我顺势表达了一下冲出病房的急切愿望。
他看了眼我面前那份只下去了五分之一的粥碗,说:“吃完一半,我就带你到楼下的花园转一转。”
可恶。我皱着眉头机械吞咽了三分之一,实在是再吃不下,便捂着肚子说:“粥快冷了,我胃疼。”
于知南懒得跟我计较二十多度的天气粥怎么会快速冷掉的问题,只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收拾碗筷。
我自觉戴上帽子,抬起胳膊,待于知南推来轮椅,把我扶过去安置下来。
花园里草很绿,花很美,空气清新,阳光充足,除了放风时间只有短短半个小时外,一切都很令人愉悦。
电梯里有面窄窄的镜子,我看到自己坐在轮椅上穿着颜色单调的病号服,腿上还盖着于知南担心会着凉准备的小毯子,觉得自己看起来不像二十八,而是八十二岁。
*********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生命的流逝,就像是原本和成一团的沉甸甸的瓷实泥巴,脱干了水,被一寸寸抽走剩余的沙。
被插上导尿管的那天,我拜托了李几凡将贺女士和老陆接来这边。
我本是希望尽量体面一点与他们见面,甚至戴上了久违的假发,但效果显然差如人意。
贺女士直接摘掉了那顶假发套,摸着我光溜溜的脑袋哭得很是伤心。我看得出来,她是想给我一下,再骂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可惜在我身上实在无从下手,便捶了一把旁边沉着脸的无辜老陆,哭着骂我没有良心。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但一想到他们二老看到如此模样的我该会多么难过,便不由自主地将消息一拖再拖。
于知南已经自作主张地请了长假要留在病房照顾,李几凡便被我赶了回去,而贺女士和老陆被于知南安置在距医院不远的酒店暂住。
自从贺女士和老陆过来,某些事情变得心照不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