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和贺女士闻言都看了过来,问:“什么病?就说看你状态也不太好。”

“没事,就是胃病,所以才看起来瘦了嘛。”

贺女士不赞同地瞪了我一眼,说:“就说让你注意好好吃饭,这么大的人了,还非是不听。诶呀?儿子,你眉毛呢?”

糟糕,我只记着戴假发遮光头,忘记眉毛也全掉光了。

好在我反应还算快,骗她说,是涂了脱眉膏,打算过了年去纹一个新的。

贺女士半信半疑地抱怨了几句,没再说什么。

等到收拾过碗筷,回卧室吃了药后,就齐齐坐在沙发上,三个人边剥桔子边守着看春晚。

上了年纪的人比较习惯早睡,不过一会儿两人便都回了屋。吃了药早就有些疲惫的我也得以回屋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贺女士把我喊了起来去贴对联。

刚把最后一个贴好,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

拿出一看,果然是于知南。

“喂?起了吗?”

“嗯,刚贴完家里的对联。”

“我也刚弄完。昨晚想着你可能吃了药睡得早,发了讯息没人回,就没有打电话。”

“哦,哈哈,习惯了,昨天是睡得挺早的。”

“那我就现在说吧。陆为,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谢谢。祝小于警官也新年快乐,平平安安。”

挂了电话后,贺女士一脸八卦的杵在旁边问:“谁呀?看你笑得那么甜蜜蜜的,不会是谈了对象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把人推回屋内带上了门:“哎呀不是不是,就是一个高中同学。”

“哎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除了几凡之外经常联系的高中同学啊?”

贺女士靠在沙发上捏起一个桔子说:“你刚还喊他小于,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几凡说的那个吊着我儿子好多年的姓于的混小子是不是就他?”

我一阵无言,好一个李几凡,居然不声不响地卖我这么多次。

因为初四还要做每周的治疗,初三就得往回走。

贺女士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儿大不中留,这次走得这么早,一边往我的箱子里塞准备好的各种吃食。老陆在旁边看不过去地说:“行了,就一个人住哪能吃这么多,到时候放久了坏掉,孩子不舍得扔又得吃坏肚子。”贺女士才总算肯让我合上箱子。

我站在门口玄关处和他们一一拥抱,听着贺女士说不知道下次又到什么时候才回来,一时有种想留在家里的冲动。

可是就算留在这里治疗又怎么样呢,让两位老人眼睁睁看着干着急也未免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