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看的人发出阵嘘声,这戏台筑得老高,唱戏的却说不唱,把他们耍了一通,他们哪能高兴。
钱老六和吴涯也啧啧出声,一人赶客闭门,一人进了后厨备菜。
只有青娆和旁边的严欢同时松了口气。青娆转身收拾起桌上东西,要给他们整出张空桌来,老七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过去要帮青娆干活,严欢骂他一声,没好气地用脚勾了张凳子坐下。
弄了半天,竟是熟人。
俞眉远一扯霍引衣袖,边走边道:“来,我请你喝酒,我自酿的千山醉。”
这是霍引第二次听到“千山醉”的名字了。
……
霍引到底没能喝到这杯千山醉。
俞眉远醉了。
她的酒量虽好,和老七也不过伯仲之间,但她这人斗酒有个诀窍,能装。跟障眼法似的,就算是醉了,只要不倒,别人从她脸上就看不出醉意来,只觉得她酒量似海,未见底便被吓跑。
只有人离开了以后,她才会彻底松懈。
如今就是这种情况。
她拉着霍引走了两步,步伐走得歪歪斜斜。
“你醉了。”霍引瞧出来了。
从前在俞府时,他就见识过她醉的模样。
“我没。”俞眉远不乐意,她最不喜欢有人说她醉。
霍引一翻手,托住她的手腕,改为扶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