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身红衣,长发半束半披,鬓角簪着两簇半放的山樱花,脸颊像夏日蜜桃,饱满圆润,到了下巴却收成一点瓜儿尖,眼睛透亮,唇角翘着,人如夏日香瓜,又甜又脆。
这美,便带了三分亲近,贴着心而来。
严欢一呆,心跟着跳了跳,忙收回目光。
果然狐媚。
……
霍引看着俞眉远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眼前。
她怀里抱着空酒坛,脸颊喝得通红,额前出了汗,粘着发,发尾勾卷,俏丽又娇憨,和他记忆中的姑娘一般无二,甚至于……她更美了。
一年半以来的魂牵梦萦、刻骨相思,到了这一刻全都化成无声却激烈的感情,如一杯烧喉的烈酒,未入胃先进心,刹那烧得他理智全无。
得到她死讯时,他有多绝望,如今就有多惊喜。
就好像……再也不会跳动的心脏忽怦然而动,一声大过一声。
昔日种种浮掠而过,不论悲喜欢忧,都聚作眼前这女人,他此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时刻——
他想要她。
这场生离死别的谎言与失而复得的相逢,只让他领悟了一件事。
无谓自私,无谓生死,活着一日,他便陪她看一天日落月升。
“你说什么?娶我?”俞眉远绕着他走了一圈才站到他身前,仰头问他。
声音丝绸般轻柔,拂过他的心。
霍引点头,克制着想一把拥她入怀的冲动,坚定道:“是,娶你。要怎么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