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远走了两步,脚下一踉跄,霍引眼明手快地扶牢了她。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他蹙了眉。
“每天喝一点,慢慢地就会喝了。”酒的后劲这时方起,她的脸红得越发明媚,眼眸虽亮,却染上层惺忪。
“每天一点?”霍引不信。在兆京时她还不会喝酒,昭煜宫里一口能烈酒能让她咳上半天,时隔一年半,她这酒量却大得吓人,若只是一点,怎会养得出来?
“是啊,每天一点,想他的时候就喝喝,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越喝越难醉。”俞眉远仍是笑着,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脚步已不太稳,她身体重量有一半压在他手上。
“想谁?”
“霍铮啊,我想他……”她说着往后一倒,靠到他臂弯里,仍是笑着。
只这一句话,几乎要催下他的泪来。
……
天色晴好,山里早早有了阳光。
杨如心站在山庄的药苑里指挥着两个药僮拿筛子筛药、翻晒,满苑都浮着一股药香。
这药苑只有三间茅草屋,依着山后开垦出的几亩药田。时值春日,药田里开了不少花,黄白轻红,瞧得人心情顿好。
“如心!”远远的,有人自药苑旁的泥径跑来。
声音清朗,杨如心才抬头,那人已跑到身边。
“小霍?”她诧异极了,“这么早过来,你身体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