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瞿纪濠来找自己做什么,也准备好了条件。等到瞿纪濠主动提起的前,他也不急不缓地和他话着机锋。
瞿纪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面面俱到,多年未见,闲闲问起他家的近况。
罗暘家挺好的。
对罗仁锡来说,罗暘有用处的就是他的皮囊和那根能延续香火的几把,本来他们父子就彼此没有仇恨就已经是最好的局面,毫无期待、毫不相关也不失为一种和解。
还有罗欲年,身体健康,还是那个可以强势帮自己解决一切的爷爷,还能补偿罗暘,也补偿得了别人。
他让这个世界不欠罗暘什么,罗暘也不欠谁。
罗暘的人生轻松自在,只剩下算计和夺利。
如今他还比罗欲年更激进凶狠,面对年少时最要好的伙伴,开口要的份额毫不手软,一口就要咬掉了瞿家在欧洲的大腿肉。
“wrence你今天来找我之前,我就看到爷爷准备的合同了,送到你手里的是我改过的。你不答应,我可以等到工程到期,买下拿块地,个人建厂出货。”
瞿纪濠目光变了变,今天第一次收敛脸上的笑,睨着目光去看罗暘。
越来越有罗欲年影子的罗暘侧脸纹丝不动,对着海风吸烟,冷风从苍白修长的指尖漏过。
小时候,罗暘自己冷极也贪极,手里的东西就要牢牢攥紧,意志薄弱地害怕结束。
后来他懂了一些道理。
一些东西会因为钱不能拥有,那也可以用钱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