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人认识莫若拙,罗暘又对意味沉重的感情讳莫如深,他从未和人谈起过这件事。

四年前,他又单独去找莫若拙,是想帮点什么。

但他在找到莫若拙的时候,莫若拙十分憔悴,走在路上就累得脸色苍白,正坐在街边休息,一个人盯着旁边的邮筒恍惚发呆。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莫若拙可能是真是才从那段不正常、也是被强迫的关系中被救出来。所以没有面对其他人时的自我掩饰乐观主义,站在人群中的莫若拙满身创伤。

这让一直替罗暘担心、要帮他挽留的郑家凯突然在意自己出现在莫若拙面前时任何一种姿态会显得高高在上,或者虚伪,所以都未敢再去见莫若拙。

“我听说他想要搬家,想要不被人打扰。我找人买下了他家的房子,怕他知道,价格只高出市场价一点。”

那点钱,不知道能够一个人搬到哪里,又能过什么样的生活。

郑家凯说,本来都忘记了这些往事,只是突然间想起。

他刚刚说完这些陈年旧事,在海水对面,罗暘身边的人伸手理了一下罗暘的衣领,笑着在说什么。

郑家凯扫兴地笑笑,说:“我本来多事地希望他们会再好。”

“会唔会,其实大家都心照的。”瞿纪濠说,“走喇,见他先。”

他们走过去,正好听见那人向确定罗暘两天后去内陆的行程。然后向走来的两人颔首淡笑。

席砚走后,罗暘没有马上上船,站在海风冷冷的岸边和昔日的好友聊了两句彼此地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