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暘这几年的人生充满烈酒和香烟,觉得自己的心都是满的,满是对钱的贪婪。

郑家凯冷着吹僵的脸横在两人中间,“好喇,谈不下去就不谈了。回船上坐一会。”

三人都成了人精,气氛已经比冰冷刺骨的海水还冷,也还是能客套得体地走在一起。罗暘还拿出烟盒,面不改色递给左右。

“你过几天要过去?”瞿纪濠夹着他分来的烟,问:“要去见他吗?”

“他”?

郑家凯微微皱眉,想起是谁是,余光去看罗暘。

罗暘也好像他一样没有明白,摩擦着香烟滤嘴,单手拢着火苗点燃香烟,喉头滚动,在青烟后的表情寡淡,“不去。”

不能从他脸上分辨出丝毫,瞿纪濠笑笑,用他的打火机点燃了烟,拿给郑家凯。

郑家凯点烟时,听到瞿纪濠吐出一口烟后,说:“我以前也去找过他。”

郑家凯含着烟匪夷所思看着瞿纪濠,“?”

“是他,那张babyface,好清楚的。”瞿纪濠说,“他那时候在到处租房子。记得他以前在班上,帮人做事也是跑来跑去,累得一头汗,还傻乎乎的笑。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体不太好,跑不起来,走路都慢吞吞的。”

然后和郑家凯一样,本来想看看他的瞿纪濠实在不忍心再去打扰那样的莫若拙,暗中帮那点小忙,也没有现身。

而自己以前做的事,瞿纪濠本来都忘了,直到前几天才被人提醒,才注意到那份每个月都准时打进来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