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已经过去很久的时空被抽离着远去,在这个静谧的夜里,不是他会醒来的一场梦,只有无休止的痛苦在苏醒。

昏昏沉沉病了几天,在第三天的清晨,窗外露出稀疏的红色微光,意识混淆的莫若拙终于清醒了些。

在一团漆黑中,莫若拙失去了方向感,慢慢挪着,猝不及防摔下床,被从旁的一只手搂住。

出于应激本能地,莫若拙急切地躲避,慌张拉扯下黑布,战战兢兢看着一直在身边的那个人。

因为在挣扎踉跄时,莫若拙的巴掌扇在罗晹的脸上。

安静的一瞬间被无限拉长了,罗晹站在床边,舌头顶起一侧脸。

而好像挨打的人是莫若拙自己,在床头诚惶诚恐地抱着膝盖。

让莫若拙身心恐惧的罗晹出去又会来,接着在他手里放了一把刀。

刀柄是冰冷的,在手中的重量微沉,莫若拙心中也跟着一沉,颤颤怯怯地抬起头,对上罗晹强横散漫的双眼。

接着按照罗晹的方式,那把刀被带着对准了罗晹胸口,莫若拙被带起来的右手甚至感觉刀尖扎进了真实的血肉。

“罗晹!”

“不会死人。”罗晹双手握住他后撤的手,冷漠的声调里带着不详的引诱,“只是需要你照顾我。”日夜守着他,交付他肌肤柔软的双手和大腿。

莫若拙拼命往后拽着手,声调里带着一种歇斯底里、毫无作用的威胁,“我不会!我马上就会走!我再也不会来这里!”

罗晹紧紧控制他的手,用刀插着自己,如此冷漠地告诉泪水晶莹闪亮的莫若拙,“外面有私保。”只要衣衫不整的莫若拙走出去,他们就知道被罗晹强奸的人跑出来了,然后把他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