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人共同进膳,司以云有些乏力,李缙放下碗,轻轻捏着她脸颊:“就这样,你都耐不住,日后怎么办。”

司以云看了眼身后的黄鹂喜鹊,脸色腾地红了,讷讷地说:“是太子爷太凶了。”

李缙从鼻腔里轻笑一声:“那晚上温柔点。”

晚上还来……司以云的脸更热。

用过饭,李缙先去处理事务,司以云则让黄鹂帮她捏捏肩,喜鹊一直不作声,突然,她道:“主子昨日,不是说想离开吗?”

司以云吓一跳,看看左右,嗔怪:“你怎么知道?你在门外听?”

喜鹊不顾黄鹂的目光,咬着嘴唇:“奴婢担心主子。”

司以云又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么喜欢在外头听,上回……算了,太子爷可不喜,你下次留意点吧。”

又想到昨日李缙那么狠,喜鹊又听进多少,司以云垂头,用凉快的手按按发热的脸颊。

喜鹊不依不饶:“主子若想离去,千万带上奴婢和黄鹂。”

黄鹂听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脑子磕坏了,主子在东宫过得好好的,你别说这些话,讨打。”

看喜鹊忠心耿耿,司以云想起逝去的碧螺,她低叹口气:“若真有那日,定会带你们一起走的。”

喜鹊这才眉开眼笑,倒是那眉眼,多出些不易察觉的英气。

她看着司以云的耳朵的伤口,不由嘀咕:“都说太子爷温润如玉,可怎么总在主子身上弄出一些……”

话没说完,不用司以云说什么,黄鹂已经捂住她的嘴。

司以云对着镜子,瞧自己耳朵,一道红痕从耳廓直到耳垂,在耳垂部分咬破皮,已经结痂。

她盖住镜子,没说什么。

喜鹊知道自己多嘴,在黄鹂松开她之后,她拍拍自己脸颊,怕司以云厌恶她,忙说一些笑话。

除东宫内的事之外,还有皇宫的一些旧事。

她向来是打探消息的好手。

“然后呢?”司以云听她讲废帝,也是兴致勃勃,一边喝茶一边问,“你说那淑妃和德妃斗,最后谁赢了?”

喜鹊便夸张地说:“谁都没赢,因为废帝啊,又招一批新秀女,陷入新的美人乡!”

司以云知道多少有杜撰,便说:“行了行了,在我们这里关起门来自己说就行,可别出去说。”

喜鹊说:“这我当然知道。”

见司以云喜欢,她卖弄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对了,主子可知道,其实太子爷……”

说到李缙,司以云抬眼看她。

喜鹊推窗看门外,确定没人,才关上门窗,回来极为小声地说:“其实太子爷,还有个胞弟,孪生的。”

司以云不曾听闻,下意识否认:“怎么会有。”

“有!”喜鹊压低声音,“我是偷听宫里老嬷嬷说的,她是齐王府老人,已经老糊涂了,但那天,她看到太子爷,突然说……”

那个老人,曾经现在的皇后,原齐王妃的奶娘。

她后来疯了,齐王府念在旧情,拨一间小院子养她,直到兵荒马乱改朝换代,老人稀里糊涂跟着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