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高兴的时候,眼泪却一直涌出来,李缙有所察觉,他半挽着袖子,用华贵的衣料为她擦泪,眼眸沉沉:“怎么哭了呢?”

司以云咬着嘴唇,摇摇头:“太子爷,妾身高兴。”

李缙又好笑:“那你那点眼泪,留着等等流。”

他突然低头,滚烫的吻烙印在司以云耳侧,他喜欢她的耳朵,从耳骨到耳垂,略有些尖锐的牙尖磨蹭而过,会叫司以云不由仰起头。

她含着泪,藕臂轻舒,配合着勾住他的肩膀。

窗外的风,吹熄烛台,房内归于昏暗。

似鸳鸯交颈,两人距离极为接近,渐成负数,所以,司以云并不能看到李缙沉下去的眼眸。

浅笑在他脸上凝固,随他动作逐步发狠,逐渐破碎,面容更是沉得能出水,那水墨画般的眉目,隐隐生出几分杀气。

司以云仍是不知,只是攀着他,轻泣:“太子爷……”

李缙越发凶狠。

又一次的,他衔住她的耳垂。

攀于云巅之际,司以云在朦胧之中,忽然耳垂传来一阵疼痛,将她的神智猛地拉扯回地上,她轻叫一声,李缙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小惩罚。”

司以云感觉耳朵又热又疼,湿润感顺着她的脖颈流下。

该是流血了。

“痛。”她轻呼出声。

她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的耳朵,李缙却捏着她的手指,逐个咬过她的指尖,他声音喑哑,又有些森冷:“这点痛都受不住……”

“怎么敢,提自请离去。”

司以云正以为是自己听错,李缙却猛地使劲,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他抱起她,手臂浮现隐隐青筋。

司以云背靠在桌上,冰凉的木桌贴着背脊,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她唤:“冷……”

李缙只说:“等等就不冷了。”

她脑海一空,像浓稠的白雾,直叫她短暂地忘记那句话。

事毕,房中混乱不堪,司以云疲累不堪,陷入沉睡。

李缙呼吸低沉,他披着一件衣服,手指沾染白色药膏,轻柔地擦到她耳朵上,搽好一会儿,直到她耳垂又出血。他回过神,抬手放在自己耳垂上。

顿了一下,李缙起身,让外头送热水。

越过屏风,他褪下衣裳,坐进水桶里,因他少见的下重手,司以云受不住时,在他脖颈、后背抓挠出不少痕迹。

此时方下水时,他肩背皮肤都有轻微的疼痛。

他靠在桶上,眼睛微眯起来,倒是极为舒适的模样。

不多时,与往常所耗时刻无差,他洗完澡,哗啦水声中,他站起来,突然,又摸摸自己的耳垂。

他垂眼看水面的自己,水面一开始还有起伏,待安静下来,他俊雅的样貌,清晰地浮现在水面,但是,在他眼里被揉碎成一团。

他的手放在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