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唔,那是必然的。
他们的后方粮草辎重被截?啊我知道。
后方还有上书“赵”的军旗携万马奔腾而来,呈包抄之势?没错是我安排的。
有一支几千人的骑兵从侧翼插入敌军,将他们主力一切为二,军令不通?辰泽说得对,子侄辈,确实也成长起来些,能独当一面的将才了。
自此,他们的这一拨兵马缺衣少粮,腹背受敌。
派斥候前去求援了?可是一个身材矮小,面黑微须,左腮有一颗痣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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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些人当真,全杀了?”
“唔。这一支,兵强马壮,他们之前风头太劲,我们要先挫其锐气。所以,一个不留,那主将,断个手脚之类的没事,尽量生擒了吧,主犯还是押回京城给陛下审一审,呵,出出气。”
全歼敌军。
我让他们把待送京城的囚犯先拖上来我看一眼。
那要生啖了我的眼神,可惜,我一点都不害怕。
“姓名籍贯?”下面的人不答话。
堂下的军士自觉地对阶下囚一顿拳打脚踢:“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安王殿下好手腕,可惜只是捉了一个不堪大用的我而已。朝廷残暴不仁,我知我即将身归真空家乡,但无生老母会替我做主的,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权贵,早晚会遭天谴报应!”
倒不是我放任他大放厥词,只是这声音,有些熟悉,我正回忆。
这人脸上满是血污,不过即便没有血污,长得这般无盐,我有限的印象中也查无此人。
笔杆敲了敲台面,这人!我想起来了。
不正是,当日大名府诱我入城的同知姚记。
哦他应该并不叫姚记。示意军士再削他一顿,只别打死了。
“问你什么答什么,废什么话!”手下用惯的兵,就是懂我,都不用我开口。
看他口鼻流血的样子,已有些神智恍惚了,军士又扇了一巴掌:“叫什么?家住哪里?”
“严……明。”
哦原来他才是真正的严明,那按照辰泽之前所说,那个在长安被擒的中年文士,应该就是张逊了。
可惜他们这次并未倾巢而出,但抓了一个严明,歼灭了他们七成的主力,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严明此人还真是多才多艺,还会易容,只是音容笑貌,音容笑貌,声音,也是能出卖一个人身份的。
这样的人,在老方斋一方看来,应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吧,杂学触类旁通,胆识过人。只是从正规军角度看来,还是有些好大喜功,贪功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