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最好叫她先,有愧于你,令其想要补偿你。”还是那个晶晶亮的眼神,沉静地望过来,我对她比了个大拇指,“高。”背上感到一阵凉凉的,安王妃要有这十分之一的高竿,我夫子何至于总一副任君是谁都别想采撷的死样子。不过,若不是那样,也就轮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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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差事办得勉强,可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北方东部等地的态势,我看早晚得有神武营出动,最起码,夫子得带人出一趟远门的。我便想在此前,把计划付诸了实践,万一翻车,可以公务避开彼此短期间的会面,作为缓冲。

于是我便在他生辰这日,带上了好酒,来他长住的别院为他庆生。

此前都说好了的,平日里公务繁忙,生辰这日,便将朝堂上的琐事都置于一边,我让宫中的曲艺司为他排了一出折子戏,在别院的小戏台上演,摆上一桌席面,对月煮酒,闲话家常。

此处别院,便是他以国事之名,不回摄政王府的一处雅致居所。

曲终戏散场时,夫子已经明显有些醉了,虽然他应是知道自己酒量不佳,并未饮许多杯。

可我今日带的这酒可不一般,下药?那不能够……我怎么能做这么不光明磊落之事呢。

我这果子酒口感清甜,带着水果的香气,初饮时就好像果子榨的汁,让人觉得仿佛不是酒。

今日的菜我也特叫厨子多加了些盐和一味叫人容易口渴的香料,我可是偷摸翻了半日的《本草纲目》。

而我这酒,实是几种不同的酒水并果子汁调和而成,喝起来像甜羹,后劲,不亚于花雕、汾酒之流。

他一手按了按额角,继而撑在了台面上。

“夫子?摄政王?俞修齐?”我轻轻在他耳边叫他,他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然后捂住了我叫他那侧耳朵,似是觉得耳朵有些痒。复又撑回台面上。手掌,带着下巴,扭向我这一侧,定定看了一会儿:

“辰泽?”

我上次就发现了,他醉了一点点的时候,神志清醒就是反应有点慢;再多醉一点的时候,反应慢,有些分不清所在的时间地点,行动依旧自如。

“我扶您进屋休息?”我试探着问。

“唔。”点头的样子,因为幅度大而显得有些乖巧。

我为他宽衣的时候,他就展开手臂,微睁着眼,等我动手,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小林子:我平时不该怪你做事不够利索的……这扣子真特么多,解得劳资都快斗鸡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