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首《金缕曲》。

“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他听得蹙了眉,走到她身后,盯着看了两眼。

“太悲伤了,我不喜欢。”他说。

时春只是道:“每次读纳兰家这位先人的词,读到他写给亡妻的这首,心里面总会觉得很难过,这是有多么沉重的爱,才能发出这样的感叹。”

傅恒抽出她手里的纳兰词,轻吻她的唇角,只是道:“我们不必羡慕纳兰容若,我们比他圆满。”

时春后来每次回想起他的话,总会在他枕边睁眼看着他,傅恒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但他只是扬起一个微笑,沉入梦乡。

因为那目光太过温柔,以至给了他一夜又一夜的甜蜜。

后来他对着海兰察和军中部下的调笑,只是淡淡一笑,走出帐中,遥望着北京城的方向。

我爱的人是个绝色,我念之如狂。

——

一眨眼,原来就爱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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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傅恒准噶尔之战应该没有主帅,只是在后方操办军务,但我这里设定了他在后来去了前线战场督战。

因为我觉得有时春这么支持他,他应该比原本有更多的机会实现他上战场实现抱负的机会。

第22章 秋祭

秋溯,宗室重臣祭先祖,根据满洲规矩,当享祭肉。

时春放下一子,抬眼望向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