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梦见了一场大火,我被困在其中,手脚不能动弹,只能任由那火舌从我的脚踝蔓延到衣服,一直吞噬我全身,直到我眼前被烈火充斥,灼烧的疼痛使我拼命地挣扎起来,而在我睁开眼睛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见一双毫无温度如同野兽一般的猩红的双眼,强烈的恐怖使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凝结,哪怕逐渐清醒过来,也动弹不得,颤抖着瘫软在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惊惧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找了邓布利多。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好几个星期了,我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折磨,如果再找不到解决办法,我真的会疯掉。

然而哪怕我喝下安神和助眠药剂,噩梦照旧会光临我的每一个夜晚。

我坐在床边,寒意渗透骨髓,我不住地颤栗着,裹紧了被子,强迫自己睁大眼睛,一刻也不敢放松。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趴在桌子上崩溃地哭,邓布利多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奇怪的是就连他也没看出我有任何问题。

“实在不行,你应该找个人陪你一晚上看看,去问问米勒娃。”

米勒娃安慰地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办公室,而我们离开之前,邓布利多仍然坐在那,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有个人跟我在一个空间内总会使我安心一些。然而前半个晚上还好,我以为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可是后半夜开始,噩梦再次降临,我被惊醒,连带着米勒娃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她问我。

我的嗓子沙哑得说不出话,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穿上鞋子披了件外套走出了门去。

我趴在栏杆上,抬头望着银白色的月亮,晚风吹着我的脸和头发,凉意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几乎失去知觉,但这反倒令我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