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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来,这样的条件算不上宽松,但实验室的潜规则就是如此,哪怕老板什么都没做,老板的名字依旧得是通讯作者,除非资金全部来自于你申请的课题。

不说80年代,和裁军一样大裁减的科研经费有多难申请,就是到了连年提高的21世纪,能直接从国家乃至于学校申请到经费的学者都不多。

即使是30年后,普通大学的教授,每年能够申请到的经费都不一定有10万元人民币,而十万元的经费,在一瓶试剂动辄数千元的时代,又能做得了多少研究?

国家科研经费的大头,永远是给了排名在前的学者和教授们了,那些每年拥有数千万乃至上亿元经费的院士或者长江学者,其名下的实验楼往往都不止一个,而他们申请到的经费,自然是要分拨给旗下的学者们。

后者的回馈,除了通讯作者的名头以外,也不能再多了。

80年代的条件更糟糕,获取资金的渠道更有限,科研老板的条件自然更苛刻。

杨锐只要一个通讯作者,至多一个并列第一作者的名头,实在是优惠万分了。

田兵也不是第一天做科研了,对此不仅浑不在意,更是有些感激。

事实上,如果要冲着jc去,就是杨锐不想写自己的名字,田兵也有可能将之写上去。原因很简单,这样更容易发表。

若是纯为利益考虑的话,头上多一个通讯作者,或者多一名并列第一作者,并不会影响到学界对田兵的评价。

杨锐见田兵同意,这时候才切入进来,和田兵聊起了限制性内切酶的种种研究,确认田兵有能力完成这个课题。

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身为小牛一头,只是循规蹈矩的做科研,对田兵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

许正平也悄然放心下来,在杨锐确认后,伸手道:“欢迎加入离子通道实验室。我建议你先到实验室里来工作,调职手续的话,我们稍后一起给你们办。”

“一起办?你们还招人了?”

“当然,离子通道实验室早就策划扩建了。”许正平比杨锐还要有信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