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种令人信服的魄力,穆罗瞬间冷静下来,朝他露出明亮的笑容,“好,一会见。”

顾渐挥了挥手,目视穆罗的身影离开,扭开手里的牛奶瓶,咽了口牛奶,低头轻轻地叹口气。

麻烦。

引起轩然大波的穆罗返回大厅,挑了个体面的理由解释了方才的怪异行为,总算是没有惹出大问题,直播间观众还以为是栏目的节目效果,纷纷打趣鬼才导播。

穆罗心不在焉地回应问题,比起方才不耐烦的态度好多了,他整个人一下变得平和了,不管记者问的问题多么地挑衅,他都不在意了,只要能快点下播,说什么都行。

直播拖了一个小时,结束后穆罗直奔电台外的广场,在偏僻的一角和顾渐顺利会面。

久别重逢的兴奋感无以复加,还有点近乡情怯的窘迫,穆罗压根不知道bane的真实姓名,是不是结婚了,有没有谈恋爱,为什么不唱歌了。

顾渐受不了他直勾勾的眼神,平静地说:“有什么就直说。”

穆罗斟酌一下问:“你怎么不唱歌了?”

“唱歌没前途。”顾渐掏出手机,挑了间附近的餐厅,“走吧,请你吃饭。”

餐厅环境优雅,包厢靠窗依河,穆罗拘谨地坐下,舞台上的钢琴浪子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自从在伊甸园试图自杀被父母接回家后,他心里隐约觉得对不起顾渐,自己解脱了,一声不吭地把朋友留在魔窟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穆罗将谢幕演出定在余宁,有一种赎罪的心态在其中,如今他功成名就,能与朋友共享荣光,证明他们并非宋良口中的废物。

顾渐翻过倒扣的杯子,行云流水地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穆罗,很洒脱地说:“八百年前的事了,别再想了。”

穆罗如释重负,接过水杯喝一口,“你结婚没有?”“我离婚了。”顾渐说。